用数据讲清楚“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三大要义

何玉国 张娟

2019年11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时，第一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2021年3月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修正草案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修正草案中，“全过程民主”被写入以上草案和规则。2021年7月1日，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重点指出“全过程民主”的“人民性”，强调“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

第一要义是“全”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涉及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一个地方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个地方的人民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众利益、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层群众中广泛商量”。四个“广泛商量”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之“全”的最根本体现。

截至目前，我国从中央到省区市县乡有五级人大代表共262万多名，都是有着广泛的选民基础，经过层层选举产生的，其中基诺族、珞巴族等33个人口特少的少数民族均拥有全国人大代表名额。2012年以来，我国共有近200件次法律草案向社会征求意见，有约110万人次提出300多万条意见建议，许多反映民意、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建议和意见受到重视或被采纳。其中2018年11月个人所得税法草案征求意见时，共收到30多万条公众意见；2020年民法典制定过程中，累计收到42.5万人提出的102万余条意见建议。2021年，34件法律草案通过中国人大网公开征求意见，共收到108221人次提出的475254条意见，真正实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涉及民众”之“全”、范围涵盖之“全”、“参与内容”之“全”和“民主流程”之“全”的基本内涵。

“全过程人民民主”

第二要义是“过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只有投票的权利而没有广泛参与的权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这样的民主是形式主义的”。如果“广泛参与”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之“全”的体现，那么，民主落实中的“投票前”的“意见和建议”“投票后”的“监督与落实”之“从前到后”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之“过程”的根本落实。

2020年10月29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习近平总书记在随后的“起草说明”中指出，中央政治局在2020年3月决定起草决议，3月30日党中央发布征求意见。从2020年7月下旬到9月下旬，习近平总书记先后亲自主持召开企业家座谈会、科学家座谈会等会议，聆听各方意见和建议。8月16日至29日，“十四五”规划编制工作开展网上征求意见，留言高达100多万条，从中整理出1000余条建议；在随后的起草过程中，对建议做到了能吸收的尽量吸收，对建议稿增写、改写、精简文字共计366处，覆盖各方面意见和建议546条，充分保证了“投票前”的“意见和建议，”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之“过程”中的根本落实。

“投票后”的监督与落实是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10月13日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着重指出，“四个要看”“四个更要看”作为“民主监督和民主落实”的重要内容和方向，真正实现“全过程民主”之“过程内容”的全局性、全程性、全民性，以及“过程环节”的全流程、全领域、全系统特质，不是像“西方民主”那样“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的“瞻前不顾后”的“形式化民主”。所以我们的民主是实实在在的民主、真真切切的民主、明明白白的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

第三要义是“人民”

如何评价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保证和支持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一句口号、不是一句空话，必须落实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之中”。

民主为了人民，立足解决人民民主的问题，落实到人民的民主生活中。2022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中提到，全国人大常委会建立了22个基层立法联系点，其中增设12个，覆盖全国三分之二省份，带动省、市两级人大常委会建立立法联系点4700余个，最大限度吸纳民意，最大限度地形成代表全民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的内容，进入立法环节。例如，婚姻法中的夫妻共同债务问题，之前规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财产为夫妻共同财产，但在实践中存在着一方在婚前隐匿债务或伙同他人伪证骗取被害人财物的情形，社会争议比较大。仅从2017年年底到2018年年初，全国人大宪法和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周光权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就收到了500多封关于修改婚姻法夫妻共同债务规定的信件。2020年表决通过的民法典对这一问题做了及时补漏，真正实现了把全过程人民民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上来，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来”的根本要求。

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我们要深刻领会和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过程、人民”三大要义，在实践中不断彰显“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制度优势和治理效能。